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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天佳评金烈阳传寖漓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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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天赐孩童


  


  灵鹤发出清脆的低鸣,忽然腾空而起,煽动着洁白的羽翼,翱翔于碧蓝的天幕之下,青翠的山脉连绵不断,苍茫的海域广阔无边,这块大陆孕育着充满灵性的万物,然而大陆灵气浓郁,珍宝繁多,豁然是修士的圣地——中天大陆。


  


  邧岐城坐落于万灵山北面,是一个直属太清门管辖的凡人小城。城虽不大,但十分热闹,高低不齐的楼阁,四通八达的街道,大大小小的市集,人头攒动,一片繁华景象。


  


  城内有三户较为富有的人家,包揽了邧岐城的大多数的商铺,分别是地处城南的金家,城西的葛家,还有城北的慕家,形成三足鼎力的态势,然而一个月前还并非如此,慕家如同异*突起,短短一个月便跻身前列,使得原本经营数代的金,葛两家,都震惊非常,一些流言则说神秘的慕家背后有庞大的修士门派支撑,但修士门派不插手凡间事务是铁规,但依然无人敢招惹这个新兴的庞大势力。


  


  这日,城南一处华丽的宅院,显得格外碍眼,门匾上写‘金府’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但金府却大门紧锁,透出一股古怪的气息,只见院内一些仆人脸色沉重,来来去去忙活着什么,不时传来女子疼痛的呻吟声。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穿戴华贵的中年男子在大厅不停地踱步,脸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豁然是金家家主,金鸿。忽然一个穿着朴素的老者急冲冲的跑进大厅,中年男子快步迎了上去。“怎么样?”中年男子迫不及待地问道,“回老爷,夫人她,她……不行了。”老者低着头不敢看向男子,低声道。老者便是管家,吴伯。


  


  顿时中年男子全身一震,正要往外冲去,头脑一沉,向后倒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两眼变得空洞不神,失去半条命一般,突然像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急切的问“那孩子呢?”吴伯没有出声,大气不敢喘,默默的立在那里。


  


  中年男子眼前顿时一黑,人便摇摇欲坠的样子,吴伯想上前抚一把,却被男子一把推开,只见男子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男子心中如同刀绞一般,看向苍茫的天空,双脚一软跪在了地上。在商场打拼了如此之久,什么世面未曾见过?但未曾像今日这般狼狈。


  


  “老吴,去取定*丹来。”男子看向沉默不语的吴伯,低声道。“不可啊!老爷,定*丹是老当家用命换来的,再说定*丹也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啊。”吴伯一惊连忙道。“那我自己去取。”男子说罢要起身转头向厢房走去。老者快步跟上,一把跪在了男子面前,死死抱住金鸿,“就算快老爷今日要打死老奴,老奴也不会让老爷取丹的。”“定*丹虽是为金家子嗣准备的,但现在……”中年男子声音已经沙哑了。


  


  “老天为何这般对我金某不公。”男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就在此时,隐隐听道一阵婴儿的啼哭,打破了正处于崩溃边缘的金鸿。中年男子仿佛着魔一般,寻声而去。


  


  “哇哇哇”婴儿的哭声越来越清晰,豁然是从门外传来的,中年男子缓缓打开门,看到一只篮子里装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只见婴儿长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粉嫩的皮肤,长得十分俊秀,豁然是个小男婴。金鸿眼前一亮,看向门外,竟然一个路人都没有,男子轻轻抱起了婴孩,用慈爱的眼神看着这粉嫩的小婴儿,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婴儿抽泣了两下就不哭了,金鸿见此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当金鸿正要把婴儿抱入房内时,眼睛一瓢,看到了篮子里竟然有一块,巴掌大的玉佩,金鸿腰身捡起了玉佩,上面刻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太清男子一愣,快速把玉佩收了起来。抱着婴儿走进房去,嘴边嘟喃着什么,“给你取个什么名好呢?”“既然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就叫你天赐吧!”“你想学什么,是经商吗?”男子自言自语得走进了内房……


  


  吴伯叹了口气,“吩咐下去,夫人产下男婴,不幸离世,少主平安无事,老爷帮其取名为天赐!”四名仆人相望一眼,齐声应道“是。”吴伯将头探出门外,环顾了一下,轻轻的关上了大门,走向了厢房,豁然是取出了那枚看得比自己生命更重的定*丹。

 第二章:星象


  


  转眼七年过去了。


  


  “天赐哥哥你在那里?”一个五六岁的女娃蹦蹦跳跳的从金府外跑进来。


  


  只见一个身着紫衫的俊俏小男孩,坐在假山上,正捧着一本名为《药谱》的书,津津有味的观看,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一般。男孩豁然就是金天赐了。


  


  女娃跑到假山跟前,看着无动于衷的小男孩,嘟起了小嘴,“天赐哥哥整天就知道看书,也不陪云霜玩。”说罢便叉起了腰,一副十分不满的样子。“呲”女娃这一古怪动作,让一旁静坐的吴伯见此也笑出声来。


  


  天赐放下手中的书本,无奈的看向女娃“小云霜,哥哥没有空呀!等下爹爹要检查我的剑术了。”“不嘛,不嘛,就要哥哥陪我玩。”女娃跺了跺脚不依不饶的说。


  


  天赐轻轻一跃从假山上跳了下来,看了看不远处的吴伯。“这样吧,等爹爹检查完我的剑术后,哥哥就来找你玩。”天赐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女娃的头,满眼竟是疼爱的说道。


  


  女娃顿时满脸失落的样子,“这回你可不许耍赖皮了,不然我可不理你了。”天赐点了点头。女娃才低头离去。


  


  “好了,吴伯。我们去找爹爹吧。”目送女娃厉害,便回过头来对吴伯说。“是的,少爷。”吴伯跟在天赐后面,一同走向平日里天赐练剑的内院。


  


  此时只见一中年男子,手持一柄银晃晃的长剑挥舞不停,时而跃起画弧,时而盘据一扫,飒飒剑气,英姿傲人。天赐目不转睛,仿佛在捕捉男子的每一个动作。男子豁然就是金家家主,金鸿。金鸿将剑一收,捡起一把短小的木剑抛向天赐。“舞给我看。”男子声音中透着威严。


  


  天赐毫不迟疑,双脚一塌,跃起接住木剑,也舞了起来,木剑在天赐的挥持下,化为残影,一盘一跃都带着咻咻的风声,英气十足的样子。金鸿满意的点点头。


  


  “孩儿无法做到爹爹那样形神兼备,请爹爹责罚。”天赐把剑一收,单膝跪地坚毅的说。


  


  “起来吧!看一遍就能达到如此境界,已是不易。”金鸿见此露出慈爱的笑容。说罢向吴伯使了眼色,天赐看在眼里当然会意,立即一拱手“爹爹,天赐这就去将剑法再练几遍。”转身就离开了。


  


  “老爷,少爷真是悟性惊人啊。”吴伯感叹了一句。“进屋说话吧。”金鸿点了点便转身进屋去了。


  


  “没找到七年如此快就过去了。仿佛还是昨日一般。”金鸿发出幽幽的感慨,“谁说不是呢?我还记得当年将定*丹磨成粉,喂给少爷吃时,那金光异象还历历在目。”吴伯也感叹道。

“天儿自命不凡,身上带着一股从修士身上才能看到的灵气,看来真的要送其上太清门了。”金鸿说罢露出神往的神情来。


  


  “这定*丹是检验灵脉的奇药,肯定不会有错的。”吴伯喃喃道。


  


  “这些年,我穷尽一生,把我能教他的技艺,全部都已经传授。剩下的路就要看他自己的了。”金鸿虽是这样说,但眼中却充满不舍。


  


  “少爷是旷世奇才不假,但心性还……”吴伯见此欲言又止。


  


  “看来报仇的时候到了。”金鸿淡淡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杀气。“老爷,真要这样吗?”吴伯见此不忍的说。“不管结果如何,但这些年,它都像一个驱之不散的噩梦。”金鸿说罢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玉佩,豁然是那块与天赐一同出现的玉佩,只见金鸿把玩了一下,太清两字依然苍劲,然而玉佩背面的两个精致的小字,却让金鸿思绪万千。


  


  “吴老,你查过了吗,太清门有这个姓的修士吗?”“回禀老爷,老奴无能并未查到这个姓氏的修士,要么是修为太高,要么已经坐落,又或者根本就没有这个姓氏的修士。”吴伯如实禀报道。“嗯,这两个字可能就是天儿的本名了,你先把玉佩收好,等我行动后,就将此物交给天儿。”


  


  ……


  


  此时天赐在后院不断地重复着金鸿方才的动作,突然动作猛的一收,双眉紧皱,“为何我只有形似,却做不到神似呢?”天赐抱怨了一句,抓了抓小脑袋。


  


  无奈的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努力回想着他爹爹的每个动作,不知过了多久,蓝天已经被黑夜取代,深邃的夜空,一轮洁白如莲的弯月,点缀着无数星光,让天赐沉醉其中,“真的好美。”天赐不由的感叹道,突然他灵光一闪,“难怪我无法做到神似,原来我一直在模仿爹爹的招式,而不去考虑其起招的原因,真是糊涂。”说罢天赐,手中一紧,木剑横扫而出,划出一个圆弧,在月光映照下显出银白光芒,流光浮动,浑然天成,带着飒飒的剑气,向远处木桩一砍而去,顿时木桩被分成两半。


  


  天赐脸上终于露出了喜色,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遭了,云霜要生气了,都已经这么晚了。”看着星空,不由的出神,“算了,明日再买个糖人哄哄她吧。”将剑一收,跑到厨房拿了两个馒头,就回到了自己房间,捧起了那本《药谱》又看了起来。

第三章:慕亦辰


  


  不知过了多久,微微晨光透过窗户撒在天赐的脸庞上,豁然是昨晚看完了《药谱》后倒头就睡着了,天赐眨了眨眼睛,看着窗外已经是清晨,“奇怪,今天吴伯怎么不来叫我起床。”天赐揉了揉眼睛,洗漱过后,天赐照常来到练剑的内院,竟然也没见爹爹的身影,心中隐隐觉得不对。


  


  “玉合,爹爹和吴伯去那里了?”天赐看向正在护理花草的仆人。“回少爷,老爷和吴伯天刚放亮就出去了,小人不知。”天赐点了点头。算了,还是先去买个糖人哄哄云霜吧。天赐心中定下了计划。


  


  穿过几条街道,看到早市已经十分热闹,来来去去的人忙碌着,天赐远远就看到卖糖人的老伯,天赐便小跑上前,“福伯,给我两根糖人。”“呦,金家小少爷这般早就来帮衬我老头子啊。”福伯打了个哈哈。取了两根小娃娃的糖人递给天赐。天赐取出四个铜板交给福伯,脸上满是喜色的往云霜家赶。云霜便是葛家家主的妾氏之女,葛云霜。


  


  天赐轻车熟路的来到葛家门前,门微掩着,天赐没有急着进去,反而立在了门外,天赐隐隐觉得不对劲,葛家实在静得出奇,空气弥漫着淡淡的怪味。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北面围墙外有棵茂密的古树,可以观察到院内的情况。天赐心中平静得出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股根本不是七岁男孩该有的行为,全在天赐身上出现。天赐将两根糖人放进嘴里,小心翼翼的爬起树来,为了避免声响,天赐将动作放到最慢,经过一番折腾,终于爬到了可以观察的位置了。


  


  此时天赐脸上已经挂了不少汗滴,他轻轻拨开树叶,露出一个小空隙,只见葛家院内空无一人,连一个仆人都没有看到,就在这时,院内的房间走出四个黑衣男子,而且还蒙着面,“找到了吗?”其中一个似乎是他们的老大出口道,虽然声音小,但天赐还是能勉强听到大概内容。


  


  天赐突然吸了口凉气,他发现黑衣人,身上有些地方,有赤红的斑点,就如同血溅到身上一样,而且他们手上拿着一把把带血的钢刀,天赐拳头紧紧握住,心中无比担心那个天真可爱的葛云霜。


  


  “没有找到。会不会在那个臭丫头身上?”其中一个黑衣又道。三人纷纷点头,正要分头行动。“爹爹,云儿回来了。金伯伯不在家。”一个女娃声音打破了原本的平静,豁然是外出回来的葛云霜。


  


  天赐见此双眼一眯,他深知自己根本不是四个黑衣人的对手,别说四个,一个恐怕都打不过,他了解葛家的实力,四人仿佛丝毫伤都没有,就可以看出其实力之强,下下去无疑不是送死。但他无法眼睁睁看着云霜被杀害,就在他内心无比纠结的时候。


  


  四名黑衣人已经发现了,刚刚进来的云霜。“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云霜突然一愣看见四个陌生人站在自己面前,不由退了几步。


  


  天赐将糖人一丢,一跃跳进了葛家,翻滚了两下才站起身来。“这不是金家大少爷吗?哈哈,自己送上门来,省得我去找你麻烦。”为首的黑衣人大笑起来。


  


  云霜看到天赐立即躲到他的身后,不停的发抖。“云霜别怕,有哥哥在。”天赐眼中透出比平时更浓的坚定。


  


  四名黑衣人手中钢刀一提,正要发动攻击,“慢,你们不想要那件东西了吗?”豁然是天赐所说。四名黑衣人均为一愣,“你以为我们会信?拿命来吧!”为首的黑衣一跃而出,向天赐击去。


  


  天赐根本来不及躲闪,就在这时,一道白影,叮的一声脆响,白影当下了黑衣的攻击。“爹爹。”天赐一见白影那高大的身影,脱口而出。“吴老,快带天儿离开。”白影说罢,手中长剑一卷,倒射而出一下与四个黑衣人战成一团。吴伯几步就冲了进来,将天赐和云霜一把抱住,几个跳跃便远离了葛家。“吴伯放开我,我要救爹爹。”天赐不停地挣扎。“少爷你去了也是送死。老奴的任务是将你安全送走。”吴伯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安全?笑话。”突然一个身着紫袍的男子出现在吴伯前方,不远处。“慕亦辰!”吴伯失声叫道。

 第四章:逃亡


  


  吴伯脸色十分难看,他深知家主已是十分危急,自己又不是慕亦辰的对手,拖下去对天赐十分不利,心念急转。


  


  “慕亦辰啊,慕亦辰,你虽然才智过人,用里应外合的计策快速歼灭了葛家,又设计使得我们的偷袭扑了空,看来安插的眼线还真不少,但你还是棋差一招。”吴伯悠悠的道,仿佛胜算十足的样子。当听到歼灭葛家时,云霜全身一震,立即哭成了个泪人。但没人注意到吴伯的一个小动作,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粒药丸。


  


  “如此说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计划了?”慕亦辰玩味的说,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哼,你们慕家虽然聪明,但我们金家也不笨,自从七年前,查出是你派人在夫人的安胎药内放入离*散后,金家就对慕家有所防范了,若不是葛家不愿合作,你的奸计又怎会得逞。”慕亦辰冷笑一声,“你就知道这些?”“你们不就是为了那三把钥匙才如此大动干戈的吗?”吴伯淡淡的说,但慕亦辰却脸色大变。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就是个死人了。”紫袍男子身形一动,如离弦的箭般,击射而出,速度奇快,三指向外宛如同鹰爪向吴伯猛抓而去。但吴伯毫无躲闪的意思。眼见就要击中,吴伯手中动作一起,嘭的一声闷响,所有人都是被青烟包裹在其中。


  


  “不好。”慕亦辰低吼一声,立即盘膝而坐。口中喃喃道“死老*,真的不要命了。”青烟只是一起,又马上消失了,原地只剩盘膝的慕亦辰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城外不远处一个小树林,一老者带着两孩童,不停跳跃着,“吴伯快放下我们,你中了青迷烟,不能在催动内力了。”天赐不忍的说。豁然是吴伯三人。吴伯如同未问一般,依旧拼命向前赶路。忽然吴伯心口一闷,全身一软,摔倒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黑血。


  


  天赐立即想扶起吴伯,但十分吃力,云霜见此已经停止了哭泣,揉了揉双眼,跑来帮忙。两人吃力的将吴伯抚了起来。


  


  “我快不行了,别要管我了。”吴伯脸色惨白摇摇头说,“不,我不会丢下吴伯不管的。”天赐拽紧吴伯的衣服,不肯放开。“傻孩子,人终究会死的,而你不同,其实你的名字应该叫烈阳。”说罢,吴伯干咳两声,又吐出一口黑血来。天赐并不明白吴伯的意思。


  


  天赐想起平日里那和蔼的老者,顿时脑海里不断涌现吴伯如同呵护自己小孙子般的画面。天赐眼中迸出几滴泪花,从小到现在,天赐受过多苦多累都没哭过,今天看见脸色已经青黑的老者破例了。


  


  只见吴老吃力的掏出三样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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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玄尊者13


  只见吴老吃力的掏出三样物件,一封信,一个巴掌大的锦盒和一块玉佩,说出一个“走”字便不动了。


  


  “我真没用。”天赐不停地用拳头击打着地面。云霜看了看吴伯又看了看天赐,抽泣了一下,捡起一根树枝就往回跑。


  


  天赐缓过神来,看见往回跑的云霜,抛开悲痛,立即跑上前把云霜拦住,“云霜别去,我们要活下来,才能报仇。”说罢,天赐拉起云霜的小手就往森林深处跑去。


  


  ……


  


  不一会儿,“可恶,那两个小孩跑到森林里去了。”豁然是慕亦辰,此时其身后还跟着四个黑衣人。“报,这死老头身上没有发现我们要找的东西。”一个黑衣人上前汇报。


  


  “你们四人,分散到林中去,务必把他们揪出来。”慕亦辰声音中透着威严与杀气,“是。”四名黑衣人齐声应道,便分散进入了森林。


  


  一个漆黑又保湿的山洞里,只见天赐拿着一颗发着淡光的小花,摸索向前,“咕咕~”一声怪响,天赐借着微光看向云霜,只见她皱着眉头,缩着身体,默默的跟在后面。“饿了吧?”天赐摸了摸她的头,只见云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着只有六岁的小女娃,经历了如此之多,心中有些不忍,“小云霜,你待在这里不要出去,哥哥去找点吃的回来。”天赐将发光的小花交给云霜,就要往外走,云霜紧紧的抓住天赐的手臂,“不会有事。”天赐安慰道,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本书,“这是《药谱》上面记载了一些可食用的植物的图样,万一你见我太久没有回来,就自己去找吃的,知道吗?”


  


  “天赐哥哥,你一定要回来。”云霜带着哭腔,将一把小钥匙递给天赐。天赐一愣,点了点头将钥匙收好。便走出了山洞。


  


  只见刺眼的光线,透过高大的古树打在天赐的脸上,“不知爹爹怎么样了。”说罢拳头紧紧一握。


  


  “那边有个山洞,过去看下。”突然熟悉的声音传到了天赐的耳朵。天赐暗叫不好,豁然是黑衣人的声音,天赐正欲跑进山洞,小腿刚迈,一想又往相反的方向跑去,故意加重步伐。


  


  “那边有声响,是那小孩。”两个黑衣人顿时一惊,往天赐所跑的方向追去。


  


  天赐拼命的往前跑,灌木树枝不停扫在的小身板上,不时留下一道道或深或前的血痕。但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由于森林古木茂密又繁多,还有一些灌木丛,两个黑衣人并不能立刻追上,但都是青壮男子而且有内力不错,很快就拉近了距离。

第五章:神秘男子


  


  片刻间双方距离已经拉得很近,天赐当然也注意到了此点。但天赐依然不停地逃跑着,他深知若他一停下,下一刻便会死在此地。


  


  天赐心念急转,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般下去必定会被擒住的。就在此时两个黑衣人已经是气坏了,对方是个七八岁的小屁孩,却耗费这般多时间,传出去不被笑掉大牙才怪,心中也暗自吃惊这小孩居然有如此体力。


  


  天赐当然不知他们所想,忽然他隐约看见前方有一缕炊烟,顿时眼中一亮,脚步一偏往那个方向狂奔而去,但是两个黑衣人已经到了身后。只见一人手中钢刀一提,猛的向天赐砍去,势要把天赐两半一般。天赐见刀光一闪,使尽全身力气往一旁倾倒过去。


  


  天赐翻滚了几下,摔到了不远处,豁然是躲过了致命一击,但还是被钢刀砍到了手臂,天赐用一只手按住流血的伤口,一边喘着大气,已经丝毫力气都使不上了。


  


  “吴伯,天赐没能替你报仇,真是没用。”天赐咬着牙关,忍着剧痛,让自己不要昏睡过去。“臭小子,你跑啊,怎么不跑了,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吧,哈哈。”两个黑衣人狂笑道。


  


  其中一个黑衣人慢慢向天赐走来,用死人的眼光看着倒地不起的天赐。正要一刀下去,突然传来一个悠然的声音。


  


  “何必做得太绝呢?你家只是个孩子。”从林中走出一个青袍男子。


  


  “那里来的厮,多管闲事,信不信连你也杀了。”黑衣怒吼道。


  


  “哦!原本我只是个路人,此事是不关我事的,但现在不一样了。”只见青袍没有任何动作,忽然脚边一块石头腾空而起,咻的一声洞穿了两名黑衣的胸口处。两人均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同时倒地没有了气息。


  


  天赐震惊无比,正要谢过青袍男子,但眼前一黑,昏死过去了……


  


  当天赐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了,只听见潺潺的流水,婉转的鸟鸣,看到碧绿的青苔上,依旧是那挺拔的古木,天赐环顾了四周,只见巨大磐石上,一青袍男子悠然的躺在上面,一斗笠盖在脸上,仿佛在打瞌睡。“你醒啦!”青袍男子依然是那平淡的声音,仿佛世间万物都与其无关一般。


  


  天赐立刻起身单膝跪立在青袍男子面前,“谢过前辈的救命之恩。”“非也,我只是救那黑衣男子而已。”男子起身平静的看向天赐。


  


  天赐虽然不解,但是他深刻的知道眼前男子的厉害,他可是眼睁睁看着两名黑衣被瞬间毙命。“不管如何,天赐是因前辈而活下来的,先受晚辈一拜,再者不再者不知前辈高名,他日定当涌泉相报。”天赐眼中透出一股坚定,青袍男子也是一愣,但还是悠悠的说,“你见我厉伯伯就好。至于涌泉相报就不必了。”


  


  天赐此刻才发现,自己身体已经没有一处伤痕了,连被钢刀所砍之处也好了,甚至连一丝疤痕都没有,心中一想便知是这位厉伯伯给治好的。突然天赐萌生出一个想法,刚欲开口,青袍男子便说“你不适合当我的弟子,因为你仇心太重。”顿时天赐竟然说不出话来,他方才正想拜男子为师,为吴伯报仇,谁知……


  


  “只有弱者才需要报仇。”青袍男子眼中如同深邃的夜空,这句话仿佛打开了天赐的大门,瞬间仿佛看清了什么。“谢厉伯伯教诲,天赐定谨记于心。”天赐一拱手,再看向青袍男子时,已不见其踪影,只留下悠长的声音“你我有缘,赠此秘籍,那女娃你便不用担心了,往南前行那里有你要去的地方……”磐石是静静躺着一本破旧的书本。


  


  天赐跑上前,捧起那本书,只见上面写着一种仿佛非常古老的文字,“星…《星河赋》”不知为何天赐居然认得这种文字,连天赐自己也大吃一惊。“虽然前辈说不用担心云霜,但我还是想回去看看…”但心中却有些担心,毕竟慕亦辰武功十分厉害,连爹爹也不是其对手,我不能贸然前去。


  


  说罢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一处石山走去…“哇,终于找到了,书上的石骨草。只要生服此草,就如同石头般没有任何气息了,只要偷偷回去看一眼便走…”说罢,天赐望了望天空中的列阳,定了大致的方向,便小跑而去……

第六章:第三把钥匙


  


  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山洞里,一个紫衫小身影摸索着前进,豁然是悄悄返回的天赐,他现在可不敢再摘朵火萤花来照明,太过显眼了。


  


  “看来小云霜真的离开了。”看着地上那朵依然闪烁着微光的火萤花,“只希望你一切都好,小云霜。”天赐心中默念。


  


  天赐总感觉这个洞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反正给他一种隐隐的不安感,“家主,我们要进去看看吗?”突然从洞外传来一个声音,“糟糕。”天赐脸色一变,心想真是太倒霉了,到那都能遇到他们。看了眼幽深的洞,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


  


  天赐怀中掏出石骨草,紧紧攥在手里,深吸一口气,加快了几分脚步。“咦,这不是火萤花吗,那两个小屁孩肯定在里面。”声音不停地回荡。让走在前面的天赐心中一紧,小眉毛一皱,停下了脚步,这个洞很明显是密封的,但天赐总觉得里面有些阴冷的风往外吹。


  


  “慕亦辰也在其中,我该怎么办?”天赐额头冒起了冷汗,权衡利弊下,将石骨草含在了嘴,顿时一股辛苦味,从舌尖绵延至全身,天赐强忍着苦味,向前挪动着,突然他发现前面有亮光,正想雀跃,却倒吸一口凉气,立即将石骨草吞入肚中,大气不敢喘,放慢了步伐。石骨草一入腹中,顿时一丝丝凉意,从腹中向五脏六腑渗透,仿佛要将整个身体变得像石壁一样冰冷,天赐脸色开始发青。但就在这时天赐前方不远处,突然红光大显,有四点红光在漆黑中格外的诡异,不时发出吱吱的声音。


  


  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慕亦辰与剩余的两个黑衣人,只见慕亦辰手举一个发光的石头了过来,看见已经卧倒在地的天赐,发出冷笑。


  


  突然四点红光同时一动,向慕亦辰三人扑来,豁然是头足足有两名壮年高大的蜘蛛,慕亦辰也是一惊,但经验也算丰富,立即掏出一条长鞭,击向蜘蛛。啪的一声,蜘蛛被狠狠的击中了头部,发出猛烈的吱吱声,不退反进,全神灵光一闪,再次向慕亦辰等人扑来。“不好是灵兽。”慕亦辰失声叫道,顿时向洞口逃去,两个黑衣人也缓过神来,立即往洞口方面跑去。


  


  咻的一声,蜘蛛吐出两口白线,立即洞穿两个黑衣人而过,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天赐此时已经全身麻木了,动弹不得,就如同石头一般躺在一旁。


  


  慕亦辰看见两名手下瞬间被击杀,脸色吓得惨白,顿时向洞外狂奔而去,蜘蛛也跟了出去,一时洞内又恢复了平静。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蜘蛛缓缓的爬了回来,只是此时已经断了一条腿。只见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蜘蛛缓缓的爬了回来,只是此时已经断了一条腿。只见蜘蛛爬到两个黑衣人处,喷出口白丝,将两个已死去的人,拖进了洞的更深处。天赐缓缓松了口气,他要快速离开这里,不然的话,他也会变成这只大蜘蛛的食物的。


  


  天赐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但麻得不行,天赐心一定,咬破了一点舌头,顿时血的苦涩让天赐好受了点,麻意渐渐消失。天赐立即匍匐向洞外挪去,至少先离这个可怕的蜘蛛远点。


  


  匍匐了一段距离,天赐感觉凉意与麻意都消失了,心中暗暗叹息道“如果不是紧急情况,下次说什么也不生吞了,书中说有一定的副作用,谁知会如此之强。”天赐全然忘却了自己只是个七岁的孩童。


  


  这两日经历的事情仿佛是梦一般,让天赐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天赐扶着洞壁慢慢向洞外走去,此时外面也已经是夜晚了,苍茫的月色给密密的深林铺上了一层银光,随着晚风轻轻的浮过,显得格外惬意。


  


  忽然天赐注意洞口处有一滩血迹,没有看见慕亦辰的尸体,只见一个长形的锦盒歪倒在一侧,天赐拖动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捡起那个锦盒,竟然是另一把钥匙,“这就是慕亦辰所苦苦追求的钥匙?”天赐看着手中三把钥匙,不由感叹道。谁也不知这三把钥匙竟然都阴差阳错的落到了天赐手中。


  


  突然长形的锦盒引起了天赐的注意,为何要如此大且长的盒子来装这把小钥匙?天赐心生疑问,把玩着长盒,突然天赐按到了锦盒一角,顿时锦盒弹出了第二层,豁然是个夹层的设计,其中是一个做了标记的地图。天赐见此一时也用不到,将其一收,找了附近的一颗枯树桩,钻入其中,倒头就睡着了,实在是让这个七岁的孩童累得够呛。


  


  天上一抹云挥洒着飘逸,繁星依旧耀眼。

第七章:身份


  


  当天赐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正午了时分了,天赐爬出树桩,伸了个懒腰,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现在应该往南走了,但爹爹还在邧岐城呢。”心中这般想到,无论如何天赐都坚信他爹爹平安无事的。


  


  从小到大,爹爹艰苦的将自己抚养大,是多么不易的。爹爹告诉自己,娘亲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等天赐长大了,她便会回来。但天赐慢慢发现,娘亲是因为自己而离开人世的。经常看到爹爹白天一副笑脸相迎,陪天赐玩耍,教天赐识字,骑在爹爹脖子上拿着纸糊的小剑,感觉一切都是那般美好,两人的笑声能将金府上下都逗乐。但到了晚上,爹爹常常深夜不眠,看着那轮冰冷的月色,或是借酒消愁,或是痛哭流涕。天赐都看在眼里,他哀求了很久吴伯,才得知这个让人心痛的消息。从此天赐便发誓自己绝不能让爹爹失望,那年四岁的天赐便央求爹爹教他武功,教他兵法,教他博弈,教他一切天赐所能找到的,天赐不想让爹爹失望。用尽所有的时间,精力去领会,学习。金府上下都叫他‘拼命少爷’。每次爹爹听到这个称呼都乐半天,慢慢的便不再深夜不眠了,而是将所有能教天赐的,都交给他,变得严格要求的爹爹,反而让天赐感觉更加充实,而且格外老成。


  


  天赐思绪不由的想起更小时的种种,仿佛只是昨日一般。突然天赐想起来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轻轻的打开,豁然是爹爹那端正有力的字。


  


  “天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相信你已经安全了。不用担心爹爹,也不用回来找找爹爹。爹爹可是邧岐金一剑。然而爹爹这些年将一些秘密隐藏在心,只是见你还没有长大,但慕家已经步步逼近了,爹爹只能将这些秘密告知于你了。其实你本不是我金家的子嗣,七年前,月晴遭奸人所害,一尸两命,就在我悲痛欲绝之际,苍天仿佛怜悯金某,将你送到金府门前,让金某看到了希望,然而你的身世,应该只有太清门才会知晓,因为当你被送来时已经一两个月大了,身旁便是那块碧玉,背面则是你真正的名字,为了避免慕家在此寻到你,以后你便改回原名吧。孩子感谢有你的日子。父字,金鸿。”


  


  天赐看完当场愣住,一语不发,掏出那块碧绿的玉佩,太清两字多么刺眼,而背面,那两个精致的字,让天赐出神。“烈阳?”


  


  这个只有七岁的孩童,经历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手中紧紧握住那块玉,心中顿时浮现吴伯临终前的话语。天赐瘫坐在地上,脸色没有任何表情。“为何要弃我?”天赐心中一凉。“凡事总有迫不得已的时候。”不知为

不知为何,天赐脑海中不断浮现这爹爹曾教诲自己的话。虽然自己不是爹爹亲生的,但爹爹对他的好他怎会忘记呢。


  


  天赐吐了口气,“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再次站起身来,心中突然有什么轻狂的念头,“天若弃我,我定屠天。”但过快就被天赐的理智压制下去了。“烈阳?金烈阳。嗯,以后这便是我的名字了。”只见紫衫小少年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南走去。


  


  ……


  


  邵崆山,一座高耸入云的石山,巍峨壮丽,南面笔直无比,仿佛是被什么东西从高空一劈而下,形成的陡峭石壁。“好高的山。”豁然是那个从邧岐城出发往南行进的金烈阳了,“据说这是座有灵气的山,山上住着神仙的。”金烈阳抓了抓脑袋,看着面前这座根本看不到顶峰的山。


  


  “肚子有些饿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说罢只见小少年从怀中掏出一个拳头大的果子,吃了起来。一个月以来,烈阳通过《药谱》上所得知的可食果蔬,和遇到人家施舍的干粮,艰苦的走到了这里,虽然填不饱肚子,但也不至于饿坏。但是依旧没有看到什么太清门,路上也问了一些樵夫,山农,没有听说过的。


  


  但烈阳坚信那个神秘叔叔肯定不会骗自己的。吃着吃着,走过一个背着木柴的老者,只见他身着麻衣,有些破烂而且有不少布丁,佝偻着背,向石山走去。“老伯伯,请问这是那里呀?”烈阳立即招收问老者,“这里是邵崆山啊,孩子你怎么一个人跑来这荒郊野外的,家里人呢?”老者惊讶的问。“伯伯,我是去寻亲的,您知道太清门怎么走吗?”烈阳干笑一声又问道。老者一愣,指了指正南的方向,就没在说话了。“谢谢伯伯,伯伯你来这石山干什么,这里树木稀少,不适合砍柴呀。”烈阳奇怪的问。

第八章:救人


  


  “小少年,别问了,不了不想你小小年纪就丧命。”老者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哀伤。烈阳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老伯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烈阳看着老者便想起了吴伯,突然很想帮老者一把。“唉,实话跟你说吧,我要爬这座山。”老者无奈的摇摇头,“什么,爬这山。”烈阳大吃一惊,这座山的陡峭程度不说这个瘦老者,就算是青壮年都未必可以。


  


  “如果小少年你是要劝我,大可不必。不管如何,我都是要爬山的。”说罢老者那坚毅得眼神里,一模糊流下一滴眼泪来。烈阳清楚的知道,老伯并不想爬,但好像又不得不爬。烈阳心头一软道“老伯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爬这危险的山峰吗,我或许可以帮您。”老者见烈阳如此依依不饶,叹了口说“其实是因为我的老伴得了怪病,需要山上一味药,才能救她。”


  


  烈阳一愣,才恍然大悟,老伯为了救自己老伴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为之一动。“老伯伯,怎么不叫您的家人,或村里的青壮帮忙?”“我的儿子,被派去边疆了,这种危险的事,又有谁会帮忙呢?而且这种药太过稀有,根本不是我这种糟老头能买得起的。”说罢老神情十分落寞。


  


  “我帮您,据药书记载,生长在这种石壁上的药物不多,而邵崆山这一带,应该是绝石莲了。”烈阳坚定的告诉老伯。老者一愣“是绝石莲不错,但是不可啊,小少年,我们非亲非故你为何要帮我这个糟老头呢?”老者连忙拒绝。


  


  “放心吧,老伯伯我不会有事的,这种绝石莲不会长得太高的。”说罢烈阳便开始爬山了。他心中知道这有多么危险,但他深知老者爬的话会更危险的,虽然没有十足的信心,但烈阳心中有个直觉告诉自己要救这位老伯伯的老伴。


  


  也不管老伯的劝阻,烈阳找了一个较为缓和的壁面向上爬,小小的手臂有力的抓住岩壁,身体贴在石壁上,手脚并用,慢慢的向上挪动,虽然速度慢,但十分节省体力。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此时的烈阳已经爬出挺远。后背已经湿透了,额头还挂着几颗豆大的汗珠。动作也已经十分吃力,苦苦支撑着,心中不停默念“还有事没有完成呢,不能倒下。”可是谁知烈阳的手指已经出血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如果现在他现在放弃必定是粉身碎骨。“终于看到你了。”眼前一亮,看到上方一朵娇羞的绝石莲,正依靠在石缝中,随风轻摆。


  


  烈阳仿佛已经透支了所有的力量,但还在向上攀爬,他眼中已经开始模糊,但他压迫自己的身体继续运动,身上满是伤痕,但已经没但已经没有了直觉。“呼。”啪的一声脆响,石莲被烈阳拔出,幸好石莲上方有个小平台,刚好能躺下一个人,烈阳已经达到了极限,躺在石台上,不停呼气。


  


  “总……总算……逃过了一劫。”回想起刚刚透支那一幕,心中还有些后怕,若不是烈阳咬破嘴唇,让自己保持清醒。可能现在已经摔落山脚了。躺了大半日,已经是*昏时分了,烈阳的手脚酸痛非常,但他还是强忍着爬下山去。


  


  天色已经昏暗了,烈阳离地面还有三丈的地方,眼前一黑,脚下一空,顿时往下坠落,下方的老者见此,大吃一惊,立刻冲向前,伸出手,将烈阳接了下来。这时烈阳意识模糊的看了一眼老者,会心一笑,便再次昏死过去。老者看着烈阳,和他手中紧紧拽住的绝石莲,热泪再也抑制不住,不停的溢出,但老者心中却是无比高兴的。


  


  ……


  


  当烈阳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当烈阳正想起来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又酸又麻,根本起不来。烈阳环顾这他所处的环境,是间破旧的茅草屋,破败不堪,四周只有一张床,然而一个老妇却躺在了地上。突然门打开了,豁然是老者走了进来,看到烈阳已经醒了,老者急忙跑过来,跪倒在地。烈阳想起来抚老伯,但是被身体酸痛,根本起不来,而且按住了他,“恩公,鄙人无以为报。”说罢便又哭了起来。


  


  烈阳见此变扭非常,但又无力去改变,只能任由老伯了“老伯伯,您快快起来,您这是折煞烈阳了。”烈阳双眉紧皱。


  


  老者见此只好站起身来,“小恩公小老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老者喋喋不休的对烈阳说,烈阳熬不过老伯,只好答应收一件不值钱的谢礼。


  


  随着老者的细心照料,烈阳第三天便可下床了,他妻子脸色也有所好转。因为烈阳还要赶去太清门,所以拖着酸硬的身体,向老伯辞去,老伯临行前给了一个包裹烈阳,听说是他从一座破庙了找到的原本是装香的小旧鼎。烈阳也没嫌弃,跟老伯寒暄了几句又踏上了行程。

第九章:神秘小鼎


  


  夜幕渐渐降临,深邃的夜空中再次显现出迷人的圆月,如玉盘,似寒潭。而点点繁星就相比之下就略显暗淡了。只见一个小身影借着明亮的月光,盘坐在巨石上看书。


  


  此人豁然是那个继续往南前行的烈阳了,只见他突然抬起头看着圆月,轻轻叹息道“每年这个时候邧岐城都会举行庆祝活动,而爹爹则会亲自做一些好吃的糕点。”说到这,烈阳眼中出现一丝羡慕之色,但一闪而过,又埋头看起了书。“这书的字句十分隐晦,很难弄懂啊。星辰无常,珩移玄转,道法自然。这个第一式,星步就如此难懂,更何况后面的。”烈阳揉了揉小脑袋,平躺在巨石上,看着茫茫星空。心中却想着《星河赋》的内容,口中默念着“星辰无常……”


  


  “真美,如果我也能像星星一样斗转玄移就好了。”烈阳赞美道。突然天边飞速划过一道光线,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天际。烈阳刚想说些什么,灵光一闪,从巨石上,一弹而起,步伐不停变换,顿时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芒,但转眼便不见了,烈阳见此却露出爽朗的笑声。


  


  突然一旁的包袱引起了烈阳的注意,只见包袱发出一闪一闪的淡光。烈阳小跑上前,缓缓打开了包袱,“咦。”烈阳微微一愣,他所看到的豁然是那个老伯送的小鼎,只见此时,小鼎发出淡淡的*芒,显得十分神奇。


  


  烈阳轻轻拿起小鼎,仔细观察了起来,自从老伯送给烈阳后,他还没认真来过呢。小鼎轻的不可思议,没有丝毫重量,难过烈阳这一路上也不记得自己背的包袱里有它的存在。虽然外表有些泥土和灰尘,但依旧无法阻挡小鼎的光华。


  


  小鼎只有巴掌大小,但做工精美,烈阳借着月光与它本身的光华,可以清楚看到上面的纹路,刻着一些精美的图案,但烈阳却认不出来具体像什么,烈阳将那本秘籍收好,就捧着小鼎向附近的小溪跑去。


  


  烈阳从药谱上看到过,某些植物的研磨涂在物体上便能产生这样的效果,他想知道是否是因为外物的原因。


  


  只听到淙淙的溪水不停地流淌着,烈阳小心弯下腰,将小鼎浸在溪水里。小鼎被溪水冲刷下,光芒并没有的意思,反而是上面的灰尘和泥土被冲刷掉之后,小鼎更加光亮,烈阳心中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小鼎居然这般神奇,就是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如果晚上都如此,那以后就危险了,别人会当宝物夺去的。”说罢,烈阳又再次贴近小鼎看了起来,“怎么可能,这材质竟然是玉一样的,难道是同夜明珠是一种材质?”烈阳轻轻抚摸着小鼎,仿佛看到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稀世珍宝一般。就在此时天色一暗,浓密的乌云挡住了圆月。小鼎也随之暗淡了下来,慢慢的恢复了原样。这样烈阳更加爱不释手,把玩不停,“好像只有月圆的时候才会发出亮光。这般说来,它的名字就叫圆月鼎吧,好像又太难听了,就叫寒玉鼎。”烈阳猛的点点头,突然手中一滑,“啊”烈阳失声叫道,只听到嘭一声闷响,豁然是小鼎跌落在石头上,却是石头裂成几块。


  


  看到这一幕,本以为玉鼎会碎裂的烈阳,浑身一震,一幅难以置信的样子。他轻轻拿起小鼎,再次观察起来,看它是否有裂痕或者是破损。但令烈阳没想到的是,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烈阳心中一狠,将玉鼎向另一块石头摔去,同样的事情果然发生了,石头果然被砸得粉碎。殊不知这个小小的玉鼎,成了烈阳的大道之途上非常大的助力。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烈阳心中大喜。将小鼎擦拭干净,再次用包裹将其包好。整理好物品,和心情。烈阳居然趁夜行进,脚下动作一起,脚步不停变换,突然身体向前一倾,狂奔出去。但是脚下却断断续续发出微妙的淡光,发出淡光的那一刻,烈阳的速度明显快了几分。突然面前出现一颗大树,由于昏暗根本没有发现,只有跑到跟前才发现,但由于速度太快,根本停不下的,烈阳心中急转,脚步一变,脚下金光一闪,竟然一晃就绕过了大树。只见烈阳喘着粗气道“这才是星步。”但烈阳又试了几次又无法使出来了。


  


  烈阳就这般一边跑一边练,在黑夜中忽而一闪又一闪,远看像极了星星。就这般烈阳跑到自己没力了才停了下来,随便寻了颗大树,便爬了上去,靠着树干倒头就进入了梦乡。虫声随着慢慢长夜此起彼伏,万物在幽幽黑暗中寂静成长。


  


  “爹爹……”梦中轻喊,并没有打破夜的寂静,反而是给黑夜增添了几分凄凉之色。

第十章:太清门


  


  又经过一年多的艰难的前行,烈阳终于来到了万灵山脚下。其中的危险不言而喻了,饿晕过去就不提了,还因为一些地形险些丢了命,当年那个脸蛋粉红的孩童,现已经有些黝黑了,人也消瘦了不少。看着眼前一片连绵不断的山脉,一些云雾缭绕不散,不时听到云端传来一声声幽远的鹤鸣。烈阳不由心生感叹,“这两年的时间的磨练使我看清了一些事情,只有真正实力面前才有绝对的话语权。”小少年那双灵动的眼睛蒙上一层沧桑之感,仿佛看遍了世事。


  


  “终于见到我的亲生父母了吗?”烈阳心中一叹不由的迈出了步伐。随着石阶往上走,石阶两侧长着青苔,一棵棵高大的古树自然的排列着,显得十分惬意与幽静。


  


  一顿饭的时间过去了,烈阳终于看到了山门,只见不远处,一块十分雄伟的牌坊立在那里,上方的匾豁然刻着‘太清门’三个飘逸出尘,苍劲有力的大字。


  


  烈阳心中一喜,脚步不由快了几分。“小*,你是那里来的,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门前一个守卫看见烈阳向他走来,大声呵斥道。烈阳也没搭话,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守卫。


  


  守卫接过玉佩,面面相觑起来,反复看了几遍后道“这位小友请在此处稍后,我去通报一声。”说罢,只见守卫腾空而起,向山上飞去。烈阳虽然听说过修士有飞天遁地的本领,但第一次看见,心中不由的激动起来,心中想“我也可以修成这样的本领吗?”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那名守卫再次飞回,手中一晃多出一个布袋,只见灵光一起,布袋中飞出一只比人还要大的仙鹤。“小友,你骑上这只翻云鹤,它会带你去见长老的。”烈阳慢慢爬上仙鹤的背上,生怕弄痛仙鹤,又轻轻抚摸了一下仙鹤。“小友抓稳了。”守卫说罢,仙鹤便腾空而去。烈阳看着四周景物不断后退,仙鹤已经载着自己飞向高空,烈阳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异常兴奋。


  


  看着下方的景象,烈阳心中一震,只见薄薄的烟云笼罩着山峦,有许多精美的楼阁建立在山峰之上,显得十分壮阔。


  


  ……


  


  “刚刚那个少年是谁啊,好像都没开灵,为什么是长老亲自接见?”另一位守卫问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长老得知后,马上赶来,看到玉佩后说要亲自接见。”方才去报信的守卫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烈阳说的神乎其神,烈阳自然是不知的。


  


  仙鹤飞到一处雄伟的宫殿前停了下来,烈阳看着那震撼的宫宇,心中微微一惊,暗叹太清门的财力如厮雄厚。只见六根水晶柱盘着雕金龙,

栩栩如生。宫顶是罕见的紫琉璃,两侧则是雕金鹤。“太上殿。”烈阳看着正出神,只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小友快些进来。”烈阳立即走了进去。


  


  一位白袍老者端坐中间,长长的胡子无风自动,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两侧是两名中年男子,左边的是个高大巨汉袒露半身,身着紫金两色短袍,右边是个十分严肃的男子,让人心生畏惧,身着皂袍。


  


  “你叫什么名字?”白袍老者微微一笑,慈爱的问。“晚辈,金…金烈阳。”烈阳一顿道。“烈阳……”白袍老者仿佛陷入了沉思中,“小友收好这枚‘转灵丹‘,然后到灵台去,将其服下,就可以开灵了,开完灵再回到此地,我会安排你的去处的。”皂袍男子淡淡的说。烈阳接过丹药,深深一鞠躬,表示拜谢,然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此子如何?”白袍老者悠悠的问,“回长老,此子筋骨和心性都不错,如果开灵成功也是个可造之材。”皂袍男子道。“我到不担心他会开灵失败。”一旁巨汉打了哈哈道。“哦,孟峰主有何开法?”白袍老者好奇的问。“其眉宇间,隐隐透着灵气,孟某断言其必定会开灵成功,而且身怀灵体,开灵后便可开出是否具有灵体了。”巨汉双眼一闭独自走出了大殿。


  


  “哼。”皂袍男子见巨汉如此没有礼数,冷哼一声。“影峰主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孟峰主了,他就是这般直来直往的。”白袍老者哈哈一笑,便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如果此子的灵脉上乘,我还是打算将其收入我云痕峰门下的,不然被那翠云峰和飘鸿院再添一名良将,对下次内门大比就不利了,若只是六灵脉又或是三灵脉,那他只能去外门了。”皂袍男子这般想到,也走出了大殿。

 第十一章:开灵成功


  


  烈阳在一位师兄的带领下来到了灵台。硕大的广场上,盘坐着一些与烈阳年纪相仿的少男少女,广场地表雕刻着奇怪的图案,豁然是一个巨型的法阵。


  


  突然一道灵光引起了烈阳的注意,只见一位少年,体表泛着灵光,跳动不以,少年脸上挂着豆大的汗珠,一副极其痛苦的表情。忽然一道金光从法阵上方直泻而下,洞穿法阵直接从少年的天灵盖处窜进少年的身体,身体身体一震,表情慢慢舒缓了过来,就在此时,少年上方出现了六色灵光,闪烁不停。“那位师弟是六灵脉。”旁边引路的师兄说。烈阳心中一愣,想到方才清楚的看到,少年那痛苦的表情,可想而知,这开灵果然不是件易事。


  


  烈阳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盘膝坐下,拿出方才得到的丹药,丹药上透着淡淡药香,烈阳轻轻一闻顿时仿佛清明了许多。“这药不然不是凡品啊,只是闻一下便有如此效果。”烈阳喃喃道,说罢,将丹药服下,闭目养神起来。


  


  这时一股股暖流从体内发出,充斥着整个身体。烈阳身体自动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烈阳体表开始泛起了丝丝灵光,若有若无,周围的灵气不断向烈阳涌来,一层层热浪在体内翻滚,皮肤仿佛被均烧一般,不断刺激着烈阳。


  


  烈阳喘着粗气,感受身体发生着一点点的变化,仿佛注入着什么。


  


  灵力不断涌入烈阳的身体,形成一个小旋涡,此时疼痛已经麻痹了烈阳,他那小脸上微微扭曲,他心里清楚,若不是那丹药有清明的作用,自己肯定昏死了过去。


  


  刹那间,烈阳就觉得自己身沸腾了起来,体内各处原静静不动的元力一下在经脉中疯狂运转而起,一圈圈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突然灵光骤起,一道比刚才开灵少年还要粗的金光从高空坠下,稳稳的落在烈阳的头顶,顿时金光暴起,再次倒射回天际,天空骤然翻腾起来,形成奇异的天象。随着一缕光亮打在烈阳身上,从高空悠悠传来仙乐的声音。


  


  在场的大多数弟子都被奇异的天象吸引住了,不知是谁先喊了出来“是天灵脉。”顿时广场骚动起来。烈阳仿佛没有听见一般,静静地盘坐的。


  


  忽然灵台不同方向飞来几道金光,金光一顿停在了灵台上方,豁然出现几个身影。那名皂袍男子也在其中。“没想到,今年太清门竟有五名天灵脉弟子开灵成功。”一个蓝袍老者大笑起来。“我说方兄啊,你们翠云峰不是已经有一名天灵脉的弟子了吗,怎么也来凑热闹?”皂袍男子见此不满道。“影兄说笑,正所谓来者不拒,如果那名弟子想来翠云峰。我方某怎么好拒绝?”蓝袍老者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天边再次飞来一道白光,“他怎么也来了。”几个峰主看着飞来的白光喃喃道。只见一名白衣青年出现在了不远处,男子俊俏非凡,剑眉下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可以洞穿一切,白衣青年看了一眼几个峰主,并没有理睬的意思,又看向灵台上烈阳,手中突然多出一枚巴掌大的令牌,向下方掷去,咻的一声落在了烈阳的面前。


  


  “是广华令。”几个峰主一愣,失声叫道。“你可愿意成为我白尘的弟子,进入天剑峰。”白衣青年悠悠的说到,身上发出强大的灵威,比上那些峰主还要强上几分的样子。


  


  烈阳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令牌,听到青年的话语也是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弟子金烈阳,愿意拜入天剑峰门下。”白衣青年点了点头,白袖一挥,烈阳便在原地消失了,青年再此化为白光向来时的方向飞去。


  


  几个峰主脸色十分难看。“哼,好你个白尘,看大比时,我门下的弟子如何让你颜面扫地。”豁然是金顶峰的谷峰主。“谷兄听说你门下那名天戈是个修炼奇才啊。”蓝袍老者见此笑道。“方兄门下的六阴又何尝不是?”两人相继大笑起来。其他几个峰主见此脸色更加难看了,但也没说什么。


  


  几名峰主看了看灵台上的弟子,摇了摇头,再次化为遁光,消失在天际。

第十二章:天剑峰


  


  烈阳只觉得眼前一黑,感觉整个人被抽离一般,根本无法支配身体分毫。


  


  当烈阳重新从混沌黑暗中获得光明,此时已经身处他处了,正当烈阳要开口询问眼前背对自己的白袍青年。却被青年打断了。“此处是天剑峰,从今往后你便是天剑锋一员了,不必太过拘束的。”青年依旧淡然的道,没有丝毫感情。“是,师尊。”烈阳应道。“你先挑选好住处,再来剑阁找我。”白袍青年也等烈阳做出反应,就化为白光消失在了原地。


  


  “师弟,随我到剑舍挑选住处吧。”一位高大的师兄走上前对烈阳说。“有劳师兄了,小生金烈阳,日后还请师兄多多关照。”烈阳礼貌的回道。“我叫沙严杵,叫我沙师兄就行了。”高大男子咧嘴一笑,显出几分憨厚。烈阳点了点头又问“沙师兄,可以给我介绍一下关于天剑峰的事情吗?”


  


  高大男子露出一副自豪的神情道“烈阳师弟,我跟你说,你可问对人了,我来天剑峰虽然不长,但对天剑峰还是十分了解的。天剑峰是众多内门中数一数二的存在,天剑峰大致可以分为五大部分,第一部分是待客,议会则有玉剑堂,剑阁,闲客居等地。第二部分是峰主,长老及我等的住处,则有白尘居,剑瓮山,剑舍等。第三部分则是些重地,如洗剑池,剑冢,锻剑轩,这些地方可不是随便去的……”


  


  烈阳跟着沙严杵边走边聊,大致知道了天剑峰的信息了,之前他所见到的白袍青年也就是他的师尊便是新晋的峰主,白尘。还有便是之前那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便是出自天剑锋的现任太清门宗主,烈邢云。也了解到了天剑锋的药圆,藏经阁所在。


  


  “彭老,这是峰主新收的弟子,请给些好点住处任其挑选。”此时沙严杵与烈阳已经来到了剑舍。只见原本仿佛入眠的老者,睁开了一只眼,看了烈阳一眼,又合了起来。袖袍一挥,出现几个虚影,豁然是任烈阳挑选的洞府了。“如果烈阳师弟不介意的话,沙师兄帮你选如何?”沙严杵友善的看了一眼烈阳。“如果沙师兄肯帮师弟,烈阳当然乐意不过了。”烈阳心中一喜,方才正愁不知怎样挑选好的洞府,谁知沙师兄既然也帮忙选择了。


  


  “就这座靠南的洞府吧,虽然有点偏僻,不过也是十分幽静的,而且灵气也颇为丰富的。”沙严杵点了点头。“多谢沙师兄了。”烈阳再次谢过沙严杵。


  


  说罢沙严杵递给烈阳一枚令牌,和一个布袋。“这枚令牌就是你洞府的令牌了,布袋里装着一些日常会用到的杂物。对了烈阳师弟应该会使用这存储袋吧。”烈阳抓了抓脑袋道“也不瞒师兄,其实我对这方面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的。”


  


  沙严杵憨憨一笑,“没事,正巧今天师兄我有空,到我府上歇息片刻如何?”烈阳当然求之不得,自从来到太清门,才发现自己实在太过渺小了,跟他之前的经历完全没得比,仿佛修行才是他此生来到人间的目的。“若师兄不介意师弟打扰,自然是非常乐意的,毕竟初来乍到,能遇上沙师兄已是十分幸运了。”烈阳真诚的说。


  


  “都是些小事,我们本是同门就应该互相帮助的。”沙严杵说罢便引烈阳向自己住处走去。


  


  ……


  


  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烈阳才从沙严杵的洞府出来,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原来这个世界还可以如此精彩。真有点期待当我逍遥自在的驰骋于此,会是何般感觉呢?”烈阳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从布袋里掏出一枚令牌,往令牌上滴了一滴精血,令牌只是青芒一闪,便再没有什么反应了。“在那边。”烈阳感应到与令牌的丝丝关联,兴奋的道。


  


  一会儿功夫,烈阳终于来到了自己的洞府,只见别致的装饰,淡雅而不显单调,烈阳颇为满意,将室内简单整理了一下,换了一件白袍,便匆匆走有出门,他可不想让师尊等太久。拿出一张飞行符,挥舞了几下,往身上一贴,烈阳便腾空而起,踉踉跄跄的在空中摇晃不已,不一会儿,烈阳便掌握了其中的要理。


  


  缓慢的向剑阁的方向飞去,一路上任凭狂风吹打在脸上,烈阳依旧一脸笑意,感受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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